厉 以宁："世界金融危机和中国民营企业"。

发布时间：2008-12-30 14:37:07　 所属类别：俱乐部->名家论道

第一个问题，世界 金融危机的原因。 　　这次世界金融危机从美国开始发生， 来势凶猛，范围 广，为什么会这样呢？主要原因实际上就有经济自由主义泛滥。十年以来一直采取低利率、大贷款，还有金融创新太快，金融的衍生产品多，缺乏监管。所有这些情 况就造成了金融泡沫，但金融泡沫并没有当时被人民所察觉，而金融泡沫一破就影响到实体经济，资金链就断裂了，资金链整个的断裂可以形成这句话，常说的"肝 肠寸断"，这样实体经济企业就会卷入当中去，企业就陷入困境。 　　在这种情况下，人们的预期就紊乱 了，人们信心开始逝 去，人们自保，不投资、不消费，形势一发不可收拾。我们知道在经济跟自然界是不一样的，经济主要是特点是要看人气，人们买涨不买跌，比如说天气预报，如果 明天是星期六、后天是星期天，大家都希望是晴天，而且大家都说是晴天，该下雨还下雨、该下雪还下雪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加入都说这个市场股市要跌，股市 就真跌了，说东西还要涨价，果然就降了。所以自然界跟经济不一样，自然界是一不从上、二不从众，不管上面怎么说怎么变化就是自然规律，不从众，大多数人都 这样说，但自然就不是这样。所以美国一发生经济危机之后，很迅速的就从金融转入实体经济，而西欧跟世界其他国家都受到了影响，原因就如此。 　　第二个问题，中国 经济受到世界经济危机多大的冲击。 　　我们首先看中国的金融受到的冲击， 相对说来，中国金 融受到的冲击并不太大，当然受到冲击了，这个冲击主要来自国内外企业经济情况不好，不良贷款在增加，但金融本身没有受到什么，因为中国的情况跟外国是不一 样的。外国老百姓的存款是存到商业银行那里去，保险、养老这些都由商业机构在贷款，或者一种商业性的资金。在这种情况下，所以金融危机一来，金融出问题 了，老百姓首先很惶恐，他自己多年的储蓄没了，他自己多年的养老金没了，所以就把养老金想法子取出来，这样政府没有办法，只有救。中国没有这个问题，因为 中国老百姓的存款仍然是主要存在国家控股的银行手里，中国银行、工商银行、建行、农行，这样不会垮，从来没有说金融危机来了我去提取存款，不会的，中国的 养老金、社保基金都是由国家来支撑的，不会出问题，所以这上面来说是西方不一样的，但是不能够忽略由于企业不良贷款的增加对金融也要受到冲击，但对中国冲 击比较大的是在实体经济中。实体经济不就是那些出口企业嘛，出口企业影响那么大。 　　我们从产业链的角度看，出口企业是 最后那一端，订单 下降了，出不去了，或者出去以后没收回对方的货款等等，最后一段出问题了，于是就影响了上面的产业链的其他企业，影响到和他服务的周围的企业。因为产业链 来说，他们这个企业甲给乙、乙给丙、丙给丁，最后丁出口了，他出问题了，前面的甲到乙、乙到丙、丙到丁都是内销，不是外销，所以它一出问题以后资金链同样 的断裂，这样就会一系列的问题，两边为他服务的企业同样的情况。所以中国的问题是因为出口订单下降，出口减少，企业倒闭，失业增加，再影响到产业链上的其 他企业。 　　如果要进一步考察，中国为什么会受 影响呢？实际上是三种因素的重叠，或者三种影响的叠加。 　　第一种影响，受到世界金融危机的影 响。 　　第二种影响，2008年中国经济本 来就已经到了拐 点。为什么这么说？因为连续多年的10%以上的速度增长，在世界原材料供应紧张的情况下，本来已经到了拐点，必然要下来，不可能再连续以10%点几的速度 增长，所以刚好2008年也是到了拐点，因为经济运行有周期的，所以这时候到了拐点。 　　第三种影响，多年来结构性矛盾的充 分暴露。很多年之 前，政府就一再强调，要调整产业结构，产业要升级，要把粗放型的经营、生产改成集约性的经营和生产，谈了很多，但问题是繁荣掩盖了矛盾，耽误了经济转型。 经济情况好，谁都没有想到我要抓紧这个时间来转型，他认识不到这一点，因为矛盾会掩盖。我现在日子这么好过，有什么必要现在转型，花那么大的力量继续来改 造、创新等等，他觉得现在钱很好赚，这样转型就不那么急，到了2008年这个时间矛盾就充分暴露出来了。 　　所以中国问题应该是三重影响的叠 加，同时也应该正确 的认识到，政策措施没有及时调整。政策措施是应该做些调整的，今年春天的时候两会期间不少代表、不少委员会上都提出了民营企业处境很困难，中小企业日子不 好过了，应当适当的放松信贷。而且也讲，光紧缩是没用的，为什么紧缩呢？因为这次物价的上涨不是单一一个原因造成的。93年的物价上涨，可以说主要归于投 资规模过大，这样就造成了物价急剧上涨。可是2008年春天的物价上涨，跟当时情况是不一样的，上涨首先从农产品价格开始，这主要是政策问题，只要你鼓励 农民养猪、鼓励农民多生产粮食，就可以慢慢缓解。当时是由于国际石油价格上涨，这是国际性的因素。还有，人民币汇率在升值，外资热钱进入中国，所以这些问 题就表现出来，这不是靠单纯紧缩能解决问题的，紧缩只能对付一个原因，的确是因为投资规模过大引起的物价上涨。 　　所以说，三月份问题已经在两会之 上，如果大家看看两 会之间代表的发言、委员的发言，都能反映这个问题，但是对形势判断，就说物价还要上涨，好多企业就吃亏了，趁现在石油价格到了一百以上了赶快买，不快将来 不还要涨嘛，买了就亏了，铜价格也要上涨、钢铁价格也要上涨，就买，储备那么多，结果一下就跌了，没有人预计到下降这么快，但是问题已经出来了。 　　中国经济总结改革开放以后三十年， 应该得出一个结论，会有三大特点。中国经济三大特点我在十年前写的《转型扩张理论》里已经提出了。 　　第一个特点，中国经济怕冷不怕热。 冷也不好、热也不好，但是相比是热更危害还是冷给危害？冷更危害，因为一冷什么问题都出来了，经济一滑坡，失业增加，财政收入下降。 　　第二个特点，中国经济好比一辆汽 车，刹车容易启动 难。一踩刹车嘎就停了，可是要发动起来的慢，这是什么原因呢？刹车容易，因为主动权在政府，政府要刹车就可以到这儿，为什么呢？货币有关、财政有关，不就 刹住了嘛。可是启动的主动权不在政府，启动的主动权在企业、在老百姓，不投资、怕投资，不消费、怕消费，这怎么办？所以了解了中国经济的第二个特点是刹车 容易启动难。 　　第三个特点，失业比通货膨胀更可 怕。通货膨胀，货币 政策一关闸门、财政政策一关闸门就行了，现在不行，物价上涨，加工资啊，给低收入家庭发补贴，发实物补贴，这样通货膨胀问题能够慢慢解决，可是失业怎么 办？失业给救济金，我们北大学生在广东90年代中做调查，结果广东是不一样的，宁可要低工资的就业，也不要生活补贴。为什么呢？第一，我年轻力壮，我有本 事，我能工作，为什么我找不到工作，给救济金就行了？他心理是不平衡的。还有，给救济金以后，很多人反映没面子，有一个年轻人对我们学生说，说你们不了 解，我年纪轻轻，正在找对象，一下岗吹了，下岗谁来跟你谈，他要工作。如果时间长了没工作，他心里就开始发生变化，社会上容易形成一批叫"绝望者"，绝望 者形成以后对社会的安定是有害的。所以应该了解中国经济的三大特点。 　　第三个问题，危机 是不是已经到了谷底了。 　　这个问题应该这样看，对美国来讲， 主要看政府的措施怎么样，因为奥巴马还没上台，看他上台以后措施怎么样，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仍然是有争论的。争论在什么地方呢？我最近从国外刚回来，说是两 个问题有争论： 　　第一个问题，政府该不该救市？有两 种意见的分歧，两 种意见在争论。第一种意见是说，政府不应该救市，这个祸是你们金融家闯的，干吗要用纳税人的钱救你，你活该，说自作孽不可活，你贪欲太深引起的，拿纳税人 的钱救你。第二种意见是说，救市不是救金融家，主要在救美国经济。如果美国经济垮了，那大家全都完了，纳税人也受损失了，所以还要救。这个争论到现在也没 有完，现在看来第二种意见说还在救市占了上风。 　　第二个问题，怎么救？第一种观点就 是，现在的问题出 在金融制度不完善，要完善金融制度，监管制度不严格，要严格监管制度，要金融处于完全正常的制度下。第二种观点就是，这废话，没用，一个经济学家曾经跟我 说，他要救好比一个病人，心脏病突发了送医院去，首先检查，如果说加强锻炼身体，不要多吃黄油，讲这些，可是有什么用？这事以后再说，现在就是要救，打强 心针救，给一种速效药。尽管美国对应三大汽车工业出问题了，有人说不用救，还要救，所以这样看。 　　但整个情况看起来比1929年要 好，因为1929年 对这个问题一开始政府没有想办法，也不准备想办法，但是美国经济很难说到底了，主要问题是实体经济问题到现在还没有充分的暴露出来，刚刚暴露的时候，通用 汽车公司、福特汽车公司、克莱斯勒汽车公司，三大汽车公司出问题了，你知道制造业还有什么公司出问题？还不了解，所以要看半年以后情况，在新政府上台以 后，明年下半年估计可以建立起来，因为现象跟1929年一样。国外的专家讲，可能第三季度或者第四季度可以起来。 　　西欧国家怎么样？西欧国家估计比美 国要晚半年到一 年，中国呢？中国我们现在经济学家最近这样看，中国的金融业可能已经到底了，因为银行本身没有出大问题，不良贷款在增加，但是有一个解套，解套以后慢慢慢 慢也会缓解银行贷款。但中国实体经济现在还很难讲，要看政策的力度，政策能够落实，最近出了一系列政策，估计到明年二月份，到春节结束以后，可能见效。 　　经济危机的走向一般有三种形式，第 一种U型，下去以 后慢慢上来。第二种L型，到了谷底长期处在谷底。第三种W型，下来上去，又下来又上去，这个W型是最坏的，因为企业经不起折腾，好不容易好了又下来了。所 以我们现在对中国希望呈U型，L型最后如果能上来行，极为避免起来就上去、起来就上去，这样是不好的，W型是不好的。 　　第四个问题，中国 政府对策的分析。 　　政府采取措施应该排第一位是什么？ 我自己认为，第一 位是减税，因为你要让企业度过这个难关，企业成本就高，如果你不减税其他效率都不如减税，因为减税是保企业最重要的措施。对个人也可以增加消费，担心减税 以后税收总量要健硕，可以说即使减少也是暂时性的，因为减税以后税源扩大了、税基增大了，这样最后的税收总量还会增加。政府的投资是必要的，政府的投资是 应该主要在公共设施上、基础设施上，既能够保证增长的后劲，又能够增加就业。 　　大家应该看到，政府投资对扩大主要 的内需不是最终需 求，叫中间需求，因为订购钢材、订购水泥、订购汽车，都是中间需求，最终需求，一个是出口，一个是居民消费，所以只有一部分转化为最终需求，就是雇的劳动 力，劳动力的工资，工资一部分去消费，但是这还是必要的。当前重要的问题是，政府采购必须公平、公正、公开，因为采购他不一定能注意到民营企业，好多民营 企业不能接到订单，他就是不公平的，采购应该公平。另外，里面有一小部分采购是指定给中小企业，给中小企业采购都是民营企业，不是，因为国有的中小企业， 是国有大集团下面子公司、分公司，多少子公司都是中小企业的，他也来参加，当然可以，最后要公平，这样有失于公平，就磋商民营企业的积极性。 　　不要盲目投资。4万亿投资是好事， 到了30万亿可能就是坏事了，一定有好多没有经过严格筛选、审查的就上去了，所以不要盲目的投资，仍然重质量、重结构。 　　一定要保市场，国外市场占领是不容 易的，收回是不容 易的，政府除了刚刚讲的减税以外，汇率调整应该有阶段性的目标。今年6月24日，全国政协专题协商会就提出来，当时的汇率大概在什么程度呢？大概是破的 1：7，汇率调整应该有阶段性的，应该是1：6.8作为第一阶段目标，到1：68就完了，过两年再调，第一阶段就到此为止，因为他没有信心，没有预期了， 这怎么行呢？要有阶段性的目标。两年之后适应了，根据情况又从零开始再调，但一阶段目标我当时建议是1：6.8，我现在还是维持这样的观点。不要去听信某 些人所说的，人民币当前应该是自由兑换，这个观点是错位的，人民币自由兑换是将来毕竟的途径，是一定要走的，现在不行，现在为什么不行？因为我们根据 1997年、1998年东南亚金融风暴就可以看出来，泰国是首当其冲的，泰国经济为什么垮的那么厉害？泰铢，他的货币是自由兑换的，国家经济实力又不强， 外资一进一出泰国经济就拖垮了。所以说自由兑换是两面润，我们应该保持外汇的管制，进来不容易，出去难。 　　汇率改变的目标是什么？若干年后人 民币成为世界上第 六个，前面有五个了，国际储备货币，美元、欧元、英镑、瑞士法郎、日元，国际储备货币，人民币正式成为第六个，要朝这个方向走，朝这个方向走增强中国的综 合实力，到了将来人民币自由兑换以后很快就成为国际储备货币，那就是我们应该认识的。 　　第四点，当前重要的是，注资于企 业，银行可以给民营 企业贷款，政府投资根据国家公司来投，投资优质的民营企业，也包括其他的一些国有企业，政府可以注资进去，但是注资进去以后，企业没有负担，为什么没有负 担呢？不用付利息的，注资进来以后就用这笔资加强技术的该座。国家的股权不是大的嘛，所以建议注资部分采取优先股的形式，而不以普通股出现。如果注资是普 通股，那就要增加投票权，要优先股，优先股只分红，不影响股权结构，这样对注资，无论注的哪个资都是优质企业，我们一定要看准时机。 　　银行应该放宽给投资性的贷款的限 制，譬如企业跟企业之间相互投资，这个投资是不能贷款的，你可以用自有资金来投，应该放宽这个限制，因为这也是帮助危机中的优质企业度过困难的好办法。 　　当前应该关注民生，关注民生在经济 学里是有根据 的，1929您发生金融危机之后，当时在经济学中占主流地位的是新古典学派，新古典学派的中心是英国的剑桥大学，他的理论是这样的，失业增多了，怎么减少 失业？减少工资嘛，工资减一办失业不就减一半了，这没有用啊，新古典主义认为减工资增加就业。瑞典学派当时就提出另外的办法，瑞典经济学家有一个叫失业委 员会，失业委员会就提出了自己的方案，说不是减工资，而是要解决民生问题，帮穷人盖廉租房、低挡住宅安居，给就业者培训，医疗保险要跟上去，教育的贷款要 跟上去，所有一些民生的措施，结果瑞典度过了1929年的经济危机。福利国家最早是从瑞典从这儿出来的，到1936年可能是写他的就业通论的时候，他提出 的理论，政府举办公共工程应对危机。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，实际上西欧国家所采取既是瑞典学派的关于解决民生的措施，又是凯恩斯的公共工程政策，公共工程政 策我们刚才所讲的国家投资基础设施，但对民生问题应该这样讲。最大的好处在哪？是解决人们的后顾之忧。我有一些想法，我孩子明年就考大学了，上大学要准备 一笔钱，家里老人要住医院开刀怎么办，要准备一笔钱，我自己养老怎么办，要准备一笔钱，在社会保障没有解决之前，有后顾之忧有啊，就要存款，可买可不买， 他就不买了，所以民生问题为他解除了后顾之忧。 　　就业问题要解决，一是靠职业的培 训，一是靠民营企业 要继续发展，同时也应该看到对企业长远来说，我们应该注意到城乡一体化的进程。十七届三中全会之所以重要，因为提出了从城乡二元结构转多城乡一体化，城乡 一体化以后，农民收入提高了，所以说农民收入倍增，全世界最大的市场在哪？在中国，农村9亿农民，2亿进城了，7亿在农村，9亿是农村户口，他们城乡一体 化了，你想想城里一些人后顾之忧解除，就光是农民来说，9亿无农民，每人每年买几套新衣服，纺织品还怕销不出去，每个农民每年买几双鞋，还怕西班牙把我们 的鞋烧了，所以我们应该有信心，只要农民收入提高了，从长远来说中国市场发展，这样中国经济才能进入一个良性循环阶段。 　　第五个问题，信心 是关键，有信心才能聚集人气。 　　不要提过冬两个字，过冬两个字是消 极的想法，应该提 修整，当前民营企业处在修整期，应当有一种准备，对民营企业三个储备，第一是人才储备，一般有远见的企业家，正准备到国外去，说你们到国外干吗去？招聘人 才去。将来包括金融人才，到国外招去，人才的储备。第二是资金的储备。一定要保持资金链的畅通，不盲目扩张，要搞好跟银行之间的相互信任关系，这样才随时 有资金的时候下去。赚钱的赚字怎么写的？一个"贝"一个"兼"啊，"贝"就是货币，"兼"就是企业并购，有了货币，将来企业并购，还怕没有前途。第三是新 产品加紧研发，压力从来都是动力，挑战从来都是机遇，市场是可以创造的，我们要不断的有产品的新功能就能吸引客户。企业家自身素质的提高，基本管理一定要 做好，每个企业家在这个时候修整把自己的基本管理做好。 　　给各位听众讲两个故事。动物园有几 个地方，用铁丝网 围起来，关了一群袋鼠，第二天早上管理员数了，跑掉了一只袋鼠，说怎么跑掉了？铁丝网这么高能跳过去，不可思议，加高铁丝网一倍，这样跳不过去了。第三天 早上又去数，一数又跑掉了一只袋鼠，哎呀，袋鼠能跑到那么高。第三天晚上袋鼠笑了，他光加高铁丝网，不加高门。 　　第二个故事，一个企业家勤勤恳恳， 的确是每天在抓工 程管理，到处转，一上班以后他就没闲过，看哪个偷懒，哪个不偷懒。一天早上走到大仓库前，看到四个工人坐在地下打扑克，他一看就气了，上班时间你们四个人 打扑克，这还行啊。就问了，你们拿多少钱一个月？一看这个人，说我们拿1200块一个月，打电话，把财务叫来，给他们一个人发1200元滚蛋，明天不许再 来了，他们就走了。走了以后他回到办公室气还没消，就找了一个人事部经理问，说你给我查一下这四个人谁解说来的，经过考核、面试没有。那个人去查，查完以 后，报告，那四个人不是我们厂的，是送货来的。送货来你管什么，还给人发1200块钱。所以企业修整时间既要有宏大的眼光，又要把基本管理工作做好。 　　最后一个问题，抓住机遇，加速经济 的转型。从宏观经 济讲，产权理顺以后价格就要理顺，因为产权理顺了，所以应该抓紧这个机遇，特别是理顺粮价，理顺油价，理顺电价，这种价格的理顺，产权理顺、价格理顺就会 促进经济的转型。对企业而言，要记住三句话，"小富靠勤奋，中富靠机遇，大富靠智慧。"机遇要抓住，勤奋还不够要靠机遇，最后要靠智慧，要多学习，要懂得 世界经济的走势，懂得本行业的发展前景，懂得管理。最后要开拓新的思路，在修整期应该做好这些。 　　民营企业要做到八个字，第一做精， 小而精比大而不精 要好，精了以后进可攻退可守，做精、做强，做精才能做强，做稳，资金链不要断裂，不要盲目做，这样才能做大，做精、做强、做稳、做大。国企、民企都更有优 势，今后共同的投资、研发，这个期间国家应该多购技术，要原材料多购，走出去目标是资源业和制造业。 　　最后，继续贯彻非公有制经济36 条，我建议国务院之 下应该设立一个全国性的中小企业指导和服务中心，重在服务，帮助解决困难是服务，统筹协调也是服务，监管对大多数企业来说同样是服务。所以说，国务院下面 能够有一个中小中小企业指导服务中心，我想这个重在服务，对我们民营经济发展是好的。